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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东】小英雄东哥下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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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东无差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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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士东x小老板金

我能拥有好多心心和评论吗。轻轻/

那个时候,李鹤东不是现在的李鹤东,那时候他干干净净的一方少年,仗着年少轻狂一腔孤勇就敢在江湖上闯荡,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了那离开长安老远的地方做了一个捕快。

当时他只有十五六岁,穿着布衣提溜着行囊就只身跑去闯荡江湖,过了三四年他在江湖上弄出些名堂,人人都知道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子,一身的伤疤背起了他的名字。

那年他跑去一个镇子,骑着高头大马好生威武,他是来抓一个有名的采花大盗。镇说大不大,说小呢也五脏俱全,有好几家酒楼酒馆,客栈店铺也是一手数不过来,听过来的行人都说这个镇子的一种酒是闻名天下的好喝,但喝到一口却比登天还难。这时他还后生着,虽说也小有名气但这闻名天下的酒他是真没尝过。

捆好了马交给了酒馆的马倌,他看那马倌一头卷毛叼着旱烟哼着不知哪里的乡野小调,那叫一个自在逍遥。

跨进这个热热闹闹的酒楼,他便寻一处清静的角落安顿好,台上的一个后生唱着曲,嗓子脆生生长得水灵灵,旁了坐着的另一个弹着三弦和着后生的曲。小二一来他点上菜便问他这最好的酒是什么,那小二笑得瞧不见眼睛,告诉他得去城东寻,他们店里是没有。待他到了这城东才发现这小二根本就是骗他,哪有的什么酒,就有一个破茶店,还有个坐在里头到处算命的瞎子。

李鹤东气郁,坐下来喝了口茶,想着休息会儿找那小眼巴叉的小二算账,没成想碰到了几个赖账的吵吵嚷嚷。本着江湖儿女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道理,他就把他们给三下二十一可能还耍帅多弄了几招干趴下了。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刚抬脚准备走,那个瞎子算命的就把他叫住。

“慢着!”

  可能是要感谢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用谢我!"

 "谁要谢你!你看看你都干了些嘛?!”那瞎子一下子噌得把装瞎的破膏药给摘了,嗖得站了起来插着腰瞪着李鹤东。

“你不是瞎子?!”

“你才瞎子!”

“那你装瞎子给人算命干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说我是瞎子了?!”

李鹤东说不过他,不打算说了,不然他的社会人大刀可能会出鞘,我这刀,明晃晃照人二目,冷森森射...

“你砸坏这么些东西,不赔钱啊?”

“我这是行侠仗义!”

“我让你仗义了吗?!”

“你!”眼看着他就要拔刀了!拔了!拔了一半了!收回去了!

 李鹤东看来人,一个好几尺的大汉,自己明明是武功高强的少年英雄却生生被他镇压地把刀收了  回去。

“你干嘛?!”

“你砸坏的可都是我上好的五彩琉璃碗啊,嘤嘤嘤。”

“谁家有病用琉璃做茶碗啊!”

“你闭嘴,这都是官窑出的!一个少说也要四五十文!这里一共二九一十八一个还有我的古董花瓶,一共好多钱,你赔!”

李鹤东摸摸鼻子,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就是当两天跑堂的嘛,这是英雄下基层,体验民情。

 他当了几天跑堂的也知道了点内幕,这个装瞎子骗钱的叫谢金,茶铺是他爹传给他的,那个酒馆老板是他爹以前的老相识,但这城东到底有没有那个酒,就一直没弄明白。

茶铺在城东一颗老槐树旁边,铺面不大顶多坐下十个人加几条狗,赶上开花的时候还能闻着淡淡的香气,铺子里生意不怎么好的时候就会看着这个谢金拿着一张藤椅跑去树下面坐着,那槐花开着他唱着走了调的曲,李鹤东就想起来那天酒馆弹三弦的先生还有那个长得好看的后生,一准把他椅子给撅了,唱的什么破玩意,啐,想着李鹤东就擦了擦桌子。

想来谢金也不容易,他爹前些年走了,留他和他母亲还有这间茶铺,要不是家大业大可能他得去那酒楼卖笑,哪能现在这么悠闲地躺在这卖卖茶水装装瞎子。当然了,李鹤东不知道镇子那几家铺子和大宅子也是他家的。他母亲身体特好,天天催他找个姑娘,哎想到这个就来气。

过了好几个月,李鹤东终于!

能去拿钱买茶叶了!

李鹤东2.0全面开发!

谢金写了个条子,什么大红袍铁观音什么什么茶,写的龙飞凤舞的李鹤东看都看不懂,谢金说只要拿着这个条子给那个卖茶叶的就行,人家看得懂。结果是李鹤东拿着条子去给人的小厮看,大眼瞪小眼了老半天,最后买了一袋山楂糕和一团乌七八糟的东西回来,那天的天很蓝,李鹤东的肚子很饿,谢金嗓门很大,听的他脑袋瓜疼,他想拔刀,可是刀被谢金拿走了做抵押,李鹤东吃着那包山楂糕,越吃越饿。

又过了很久,等到槐花都掉光了,谢金把一身水蓝的布衣换成了白色的棉衣,李鹤东没棉衣怎么办呢,有办法!谢金霍霍两下把自己的旧衣裳给裁了,袖子剪短了,给李鹤东做了一件好多洞的棉衣,最后还是掏了钱去让他自己做一身。“这个得算你账上啊!”李鹤东拿着钱就当他放屁。

到了年关,正是山贼下山猖獗的时候,一直走狗屎运的谢金还是逃不了踩狗屎的命运。

那天李鹤东出去帮谢金置备年货,说是谢金他准备到年底准备铺张浪费一下,说着给了李鹤东一锭银子让他去买点干果果脯烧鸡腊肉什么的,李鹤东刚到了菜市口就听见密密麻麻的马蹄子声,想着平时着镇子没这么热闹,便好奇去问了问那急急忙忙收摊想跑的大爷,谁知道一问才知道是山贼下山了。 他着急忙慌地拎着两只鸡几袋干果就往城东跑,一边跑一边想着谢金别出什么事,越想越害怕,山贼下山抢钱,就谢金那抠门的劲,那不得宁死不从做个刀下鬼,想着便越跑越快。

他看见老槐树旁堵着几个人,刚刚一路跑来已经看到不少店铺被洗劫一空,心跳越来越快,提着鸡他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去。

“说!把值钱的都放哪了!”为首的胡子拉碴的一个大汉大马金刀地跨坐在板凳上,刀插在了桌子上发出怵人寒光。

“我这店里,最值钱的也就我了,您看着办。”李鹤东抓了抓头,找了个地放好酱鸡腊肉果干就听见这句话。

就他这德行活到现在真是麻烦街坊邻居了。

那大汉后面的几个提刀就上,李鹤东怎么也是当过少年英雄的小英雄,不能让债主大过年的就做了冤魂,他翻身就窜到了大汉的面前,夺了单刀就直取那厮首级,可刀到喉咙口却转了个向直劈人肩膀,其余的山贼哪能坐视不理,掉转枪头就直接砍向他的后背,这边战得火热谢金站在一边躲得远远的。

结局当然是正义的少年英雄李鹤东身负重伤以少胜多,歼灭了大部分山贼后李鹤东一下坐在了地上,谢金定定地看着他,只是走过来把他拉了起来带着进了屋内。李鹤东第一次进谢金房里,虽然现在背后两道大口子在汪汪地往外流血,面上也有伤,但他还是睁着眼看清了房里的内饰。

干干净净,挂着字画两幅,其余就只剩一张大床和正对着床的桌子,桌子旁挂着他的刀。他躺下后谢金就走了,回来时带了一个老叟,是个大夫。等包扎好他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等着谢金跟他道谢的时候,却只听到一声叹息。

“哎。”

“你叹什么气啊?我这不是把他们打跑了嘛?砸坏的东西大不了,我再多待几个月赔给你就是了。”

可是谢金没接话,他就看着李鹤东脸上不再流血的口子,这一道挺深的伤口从眼底一直拉到了嘴角,李鹤东正狐疑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谢金的手就碰上了他的脸颊,他的手平时拿着笔在账本上画王八,拿着草结逗蝈蝈,不时还掐着指给人乱算命,李鹤东早就见过他的手不晓得多少次了,现在那纤长的手就轻轻地在他伤口那停留,微微凉还有些颤抖,李鹤东不知道是伤口还是怎么回事,谢金的手在他脸上让他有些痒。

“你是不是傻?”

“嗯?!我可是救了你啊。”

  ”不用你救!你会死不知道吗!“

  ”我这不是没死吗?“李鹤东想着自己受伤,他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

  过了约莫一盏茶,谢金盯地李鹤东有点发毛的时候他按了按自己眉心。

“疼吗?”

“不疼。”

有天夜里,李鹤东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睡回了自己的屋里,他起夜想去寻些水喝,听见屋顶有声就上了房顶。只看见皎皎的月色下,谢金穿着一身白褂坐在屋顶,手里拿着酒杯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么晚了干嘛呢?想哪家姑娘?”李鹤东依着谢金坐下,看了看他身边的一小盅酒。

“喝点?”谢金递给了他一个杯子。

李鹤东倒了些酒,一口饮下,那酒进嘴里绵绵柔柔如同虚无,卷着舌头泛着一丝丝甜,琼浆一线入喉,回味又是凌冽爽口回味无穷,配着这月色就如同云雾入口,月色落入玉碗,好比饮下这大好天光。

“好酒啊!”李鹤东一直对酒痴迷,这样的酒他是头一遭喝,也从没遇过这么好的酒。

“你不就是来这城东寻这酒吗?现在你也喝到了。”

“你是说?这就是那个天下闻名的酒?”

“对。你喝到了,这债我也不让你还了,你走吧。”

李鹤东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就被赶走了?

“这酒,你怎么会有?”

“我酿的。”

“先前你怎么不拿出来?”

“这酒最适合离别的时候喝,一干二净。”

李鹤东抬头看这一弯明月,想着怎么这些有文化的人废话都这么多,从侧兜里掏出了一块山楂糕,扔到了谢金酒杯里。酒水溅了谢金一脸,他回头愤愤地看着李鹤东,那人却一脸理所当然。

“现在不是一干二净了,里头有山楂糕了。”

“你!”

谢金起身想揍李鹤东,可在屋顶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只好坐下。

“你打也打不过我,赶也赶不走,还能怎么办呢?”李鹤东一脸笑得欠打。

谢金看着李鹤东笑得没心没肺,在月光下格外好看,他本身模样俊俏,可这为了他谢金白白挨了罪遭,在他眼睛下面就多了这道触目惊心的疤。

“你瞎了可怎么办啊...”

“好说,谢老板养着我就行。”

“臭不要脸。”

来年春天,这镇里多了一位捕快,腰挎大刀,眼下一道疤拉到嘴角,凶神恶煞,平日里没有笑脸。捕快上任之后,镇里再没遭过山贼,偷鸡摸狗也少了很多,只不过这捕快有个坏毛病,喜欢跑去城东的茶铺里白吃白喝,别人背后里说他假公济私中饱私囊,他眼一横就没人吱声。

那年夏天槐花开的特别旺盛,谢金指使李鹤东在树下刨了好几个坑。

“这坑干什么使啊?”李鹤东卷着袖子哼哧哼哧地挖洞不解。

“埋几坛酒,你不就爱喝酒嘛?给你多埋几坛。”

“好嘞!”李鹤东可卖力了,宛如一条野狗。

“这回我酿酒,你可别往里面放山楂糕!不然这几个坑就埋你!“谢金躺在椅子上摇着扇子说。


后记:

1.

谢金和李鹤东算一块过了快两年,打杂一年,当捕快快一年,李鹤东一直以为谢金只有茶铺和算命骗人这两个生意,可是有一天,他在街上巡逻,听着有人在说什么谢爷。

谢爷???镇上还有其他姓谢的?他怎么不知道,逮这两个小子他就板着脸问个缘由。

好家伙,李鹤东回去踹了门就喊:“谢金!你给我滚出来!”

谢金从掌柜探出了一个大脑袋“怎么了东子?!拉稀了?”

“我拉你奶奶个孙子!”

之后谢金提着鸟,带着李鹤东上街,指着一家酒馆,咱家的。

指着几家铺子,咱家的。

指着两个大宅子,咱家的。

指着好几不知道多少亩地,咱家的。

指着李鹤东去过的那家大酒楼,有小仙儿唱歌那家,咱哥家的。

“你那么有钱,干嘛还装瞎子开个破茶铺给人算命啊?”奶东疑惑。

“个人兴趣爱好。”谢金摇了摇扇子。

“我兴你奶奶个腿!”

  谢金是没受过江湖人士的毒打。

2.

“东子,你当时为啥来这里啊?”谢金喝着菊花茶,问着蹲地上摸小狗的李鹤东。

“当时红单上有个采花大盗,我追他来着。”李鹤东捏捏小黄狗的耳朵

“那你追着了吗?”

“没啊,这刚来这不就让你扣店里非法雇佣童工了嘛?”

“这还是我的错?欸,东子,你看我。”

   李鹤东抬头,正对上那人凑得近的脸,脸腾一下就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你看我像不像采花大盗?”谢金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盯着李鹤东的眼睛。

“....."

  "像。”

“啊?!真像啊?”谢金本想着逗逗他。

“真像,你别动,跟我进屋,我要严刑逼供一下。”

   谢金,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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